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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人駕駛飛機:你準備好登機了嗎......谷歌無人駕駛車考駕照了(附照片......不可忽視的前庭研究(附照片)
2014年11月09日 星期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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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/11/09
科技文摘
無人駕駛飛機:你準備好登機了嗎(附照片)
姚人杰 編譯
2009年6月1日,法國航空447號班機從里約熱內(nèi)盧飛往巴黎,飛經(jīng)大西洋時遭遇熱帶風暴。幾分鐘后,這架空客A330客機就墜入大海,機上228人無一幸免。
4年之后的7月,一個陽光燦爛的上午,一架韓亞航空的班機飛抵舊金山機場,卻撞上了跑道前方的海堤,機尾部分整體斷裂,破裂的機身在跑道上側(cè)翻……
這些事故表面看來并無關(guān)聯(lián),卻有著悲劇性的相似之處:隨著越來越多的機上設(shè)備趨于自動化,飛行員們遇到嚴重故障時會思維混亂,慌亂之中忘記了自動駕駛儀的職責在哪兒結(jié)束,又在哪兒開始。而后果極有可能是一場災難。
人機飛行組合或許最不安全
如今,計算機在飛機上承擔了大量工作,飛行員們極少有接過控制權(quán)的緣由。自動飛行計算機能在飛機距離地面只有30米的時候接管控制權(quán),保持機組人員輸入飛行管理系統(tǒng)的速度、航向與高度。計算機很久以來已經(jīng)能以跑道無線電信標為目標而飛行,再控制飛行器自動著陸。
然而,自動化給飛行員們帶來了全新的挑戰(zhàn)。當自動飛行計算機碰到程序中未被編入的情況,它們就不知該如何處理—譬如飛機突然受到結(jié)構(gòu)損傷,或 者447號班機遇到的極端天氣—計算機會突然把職責甩給人類飛行員。當出現(xiàn)嚴重故障時,那些飛行員也許會對于計算機移交給自己的控制水平感到困惑。同樣危 險的是:駕駛艙計算機可能在緊要關(guān)頭拋給飛行員一大堆警示、清單以及聲音警報。一個悲劇的例子是2010年11月,澳洲航空32號航班的一臺引擎爆炸,機 上載有469人,爆炸切斷了650根控制線。當時,飛行員理查德·德·克雷皮尼試圖在新加坡迫降,他和副駕駛被顯示屏上閃爍的120份命令菜單弄得都分心 了。
那么,是時候讓人類飛行員徹底消失嗎?當然,許多行內(nèi)人士是這么想的,因為在所有造成傷亡的空難中,大約有一半都與操作失誤有關(guān)。
美國聯(lián)邦航空管理局承認,人類與計算機也許不是最安全的搭配組合。該局于去年發(fā)布了一項為期7年的研究的成果,揭示出人類與駕駛艙自動化設(shè)備 搭檔所造成的諸多危險。美國聯(lián)邦航空管理局的首席調(diào)查員凱茜·艾博特發(fā)現(xiàn),飛行員出于習慣而“太過依賴”自動飛行系統(tǒng),并且“不愿干預,甚至當他們懷疑系 統(tǒng)沒有正常運行的時候也是如此”。這份報告警告說,飛行員會繼續(xù)對自動飛行系統(tǒng)的狀態(tài)表示困惑。
短期來看,航空公司試圖通過重新設(shè)計計算機系統(tǒng)、給予飛行員額外訓練來降低這些風險。長久來看,在駕駛艙中降低自動化程度也許看來是個更合理的解決辦法。然而,航空工業(yè)的許多人士在尋求另一條途徑:進一步降低易犯錯誤的人類在駕駛艙中起的作用。
由包括波音、空中客車、英國宇航系統(tǒng)公司、達索航空在內(nèi)的飛機制造商們組成的聯(lián)合體已經(jīng)啟動了一項投資3000萬歐元、為期4年的研究項目, 旨在為遭遇緊急狀況下的飛行員提供計算機協(xié)助。這項研究項目被稱為“減少壓力及工作量的先進駕駛艙項目(ACROSS)”,目的是用計算機來幫助減少危險 的工作量峰值,后者會在危機發(fā)生時引發(fā)飛行員的思維混亂。自動化的理念是在一名飛行員喪失行動能力時,允許正駕駛或副駕駛獨自操作。然而ACROSS會更 進一步。由于有一些關(guān)鍵挑戰(zhàn)的存在,才需要創(chuàng)造出自動飛行系統(tǒng)。該項目的一項目標是確定那些關(guān)鍵挑戰(zhàn),讓自動飛行系統(tǒng)徹底代替副駕駛,也就是說,從起飛開 始就允許單個飛行員進行操作。
然而,即便有一臺超級聰明的智能機器無可挑剔地擔任副駕駛,假如那名孤獨的人類飛行員變得失去行動能力時,會發(fā)生怎樣的情況?杜克大學自動飛 行領(lǐng)域的研究者瑪麗·卡明斯認為,任何能夠與單獨一名人類飛行員合作的計算機副駕駛,必須能承擔完全控制的職責,假如飛行員病倒了的話,要能光靠自己之力 駕駛飛機起飛、飛行及降落。因此,為何再要去為人類飛行員頗費心思呢?
零飛行員意味著什么
支持這一推論的,是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位于加州的艾姆斯研究中心的一支團隊在2013年所做的一項研究。該研究發(fā)現(xiàn),為新一代單飛行員超輕型噴氣式飛機開發(fā)的自動飛行系統(tǒng)仍然會導致高額工作量,令飛行員身心俱疲,“到某個程度后,就發(fā)生導航和飛行控制方面的差錯。”
“所有航空研究者都認識到,從兩名飛行員變成一名飛行員是一個過渡,它最終會允許我們由一名飛行員變成零飛行員。”卡明斯說。
卡明斯確實相信完全自動化飛機的時代是必然會到來的。她的上一份工作是美國海軍的飛行員,當時她意識到自己駕駛的戰(zhàn)斗機的自動飛行系統(tǒng)令自己 變得一無是處,簡直就是冗余而已。這個系統(tǒng)能讓飛機在航空母艦的甲板上降落,干得遠遠比人類出色。她說:“它會調(diào)整航向、空速和飛行高度,干得比我快多 了。”
計算機在那些分秒必爭的操作上占有優(yōu)勢,因為眼睛到大腦的聯(lián)絡比傳感器到處理器的傳輸來得慢。“從你見到需要做出反應的刺激物那一刻,再到你 真正行動的時刻,最好的情況下也要半秒鐘。”她說道。與此同時,計算機只需幾毫秒就能偵測到傳感器發(fā)出的信號,再做出反應,“人類跟不上計算機的速度。” 控制美國軍用無人機的經(jīng)歷也確證了這一點—隨著無人機變得越來越自主化,墜機概率有顯著下降。“起飛與降落差不多是最高工作量的飛行經(jīng)歷。”卡明斯說道。 在所有造成傷亡的空難事故中,差不多有一半發(fā)生在起飛與降落這兩個飛行階段。
毫無疑問,自動化對于航空運營商充滿吸引力。
自動化意味著更佳的燃油經(jīng)濟性:自動飛行系統(tǒng)不會偏離最佳航線,因而也就不需要用額外的燃料回到正常航線上來。而且自動飛行應該也能節(jié)省燃料,有助于進一步降低成本,減少溫室氣體的排放。
繼燃油成本之后,員工是航空業(yè)的又一項主要開支。資深飛行員的年薪超過24萬美元,需要定期培訓和進修課程,此外還有醫(yī)療保健與養(yǎng)老金等福 利。航空公司假如不用雇傭人類飛行員的話,那么在薪水支出、模擬飛行培訓、醫(yī)療保健、中途停留的酒店和退休福利上會花費遠遠更少的錢,這也有助于調(diào)低機票 的價格,能讓乘客獲益。而且隨著飛機前端不再被機組人員占據(jù),以后能向前排的乘客提供壯觀、寬闊的視野—當然,只要他們肯多支付一點錢。
只是,仍有一個最為關(guān)鍵問題困擾著我們:當你登上一架沒有人類掌舵的飛機,會有怎樣的感覺?
對于完全自動化最大的憂慮是:假如系統(tǒng)出了故障,機上又沒有飛行員來操控飛機的話,會發(fā)生什么事?人工智能“飛行員”不太可能做出2009年 1月切斯利·薩倫伯格在哈德遜河上迫降那樣古怪但卻絕妙的決定,當時薩倫伯格的飛機在紐約上空引擎出了故障,而他的決定避免了傷亡。
英國航空飛行員協(xié)會的發(fā)言人理查德·圖默贊同道:“乘客們想要知道他們的命運掌握在兩名受過良好培訓、休息良好的飛行員手中。人們不希望看見這種情況在日后任何時候有所改變。”
那么,無人駕駛的客機距離我們還有多遠呢?呃,其實,一架這樣的飛機早已存在,或者勉強算是吧。英國宇航系統(tǒng)公司運行的一架無人駕駛“噴氣 流”客機已經(jīng)飛行過800公里的行程,為的是觀察它如何與其他飛機及航空交通管制員互動—然而,這架飛機上仍然載有機組人員,只為以防萬一。
“噴氣流”飛機上包括了一套聰敏的飛行管理系統(tǒng)“空域融合處理器”(AIP),它或許是無人駕駛飛機會需要的機器智能的開端。AIP采用無線 電、雷達和基于攝像頭的傳感器來避免相撞,通過衛(wèi)星與地面飛行員進行聯(lián)絡。給定目的地坐標后,AIP能計劃好沿途??奎c,設(shè)計好路線,并且會考慮到危險的 天氣與空中交通的限制,英國宇航系統(tǒng)公司的飛行工程師羅德·布坎南如此說道。
面臨規(guī)章及文化阻力
縱然有這些進展,也不太可能有客運航空公司會率先引進無人駕駛飛機。卡明斯期望聯(lián)邦快遞、UPS這些貨運公司會成為第一批將兩名飛行員減少為 一名飛行員的飛機運營商。客運航空公司與這些貨運公司使用相同的飛機,只不過那些飛機上沒有載客。這樣就允許相關(guān)技術(shù)在那些飛機上得到測試。“假如那種做 法證明是安全的,我們能期待見到貨運航空公司到2035年左右完全舍棄機組人員。”布坎南提議道。作為替代措施,以航空公司總部為基地的飛行員會通過衛(wèi)星 監(jiān)視一支貨運飛機機隊,準備在出現(xiàn)任何故障時承擔控制任務。
但飛行自動化技術(shù)能提前獲得成功。研究者相信,由于電推進及智能飛行控制領(lǐng)域的快速發(fā)展,飛行汽車或者“個人飛行器(PAVs)”出現(xiàn)的時間 也許最終會很近,商業(yè)成功的關(guān)鍵會是完全自動化。畢竟,學習駕駛飛機要花費幾千英鎊,假如我們中有眾多人要安全地駕駛個人飛行器在擁擠的天空中飛翔,我們 會需要有臺計算機來掌舵。“你沒法一方面讓空中出現(xiàn)如今的道路交通量,一方面卻仍然手工進行飛行控制。”英國利物浦大學的工程師麥克·強普說道,他參與了 MyCopter項目,該項目在為一種垂直起飛的個人飛行器構(gòu)建自動化軟件。他預測飛行汽車在2025年能垂直起飛。
但飛行員們不太可能未經(jīng)抗爭就讓自己被自動化技術(shù)所取代。“我們將只會建造彈力無人駕駛飛機,同時我們能復制人類的知覺、意識、預測能力到機器里,”德·克雷皮尼,“在那之前,唯一有機會拯救人類的是飛行員而已。”
然而隨著無人駕駛的汽車預計不久后就會駛上公路,人們也許會對完全自動化的交通工具這個想法覺得越來越舒服—卡明斯說她在一項近期的調(diào)查中見 到一些證據(jù)。不過她也承認許多人會不情愿接受無人駕駛飛機。“從兩名飛行員變成一名飛行員會比由一名變成零名容易。”她說,這是一項同時會面對規(guī)章阻力與 文化阻力的技術(shù)挑戰(zhàn)。
那種文化阻力的根源很深,倫敦皇家自由醫(yī)院的臨床心理學家羅伯特·博爾說道,他的專長是航空心理學。“歸根結(jié)底,是一種對沒有掌控局面的原始 恐懼。”乘客們想要見到一名有能力的人掌管飛機—假如出了故障,這個人失去的會與乘客們一樣多。盡管飛行員們承認自己常常只是監(jiān)視著自動化系統(tǒng),博爾爭辯 說乘客們?nèi)匀粚w行員視為“在壓力下保持冷靜、身著制服的人,為了我們的利益努力控制好飛機,與機遇搏斗。”卡明斯贊同這種說法,“在艦橋上見到一名詹姆 斯·T·柯克(《星際旅行》中的主角)式人物的需要是很強烈的。”
博爾說,一切都會取決于航空工業(yè)展示無人駕駛飛機擁有比普通飛機同樣或者更好的安全水平。那么,他會乘坐由機器駕駛的飛機嗎?“我會需要從廣泛的實驗中獲得清楚的證據(jù),表明它是安全的,”博爾說,“但如果別人告訴我明天只有一名不上機的飛行員,我會憂心忡忡。”
你瞧,不用手操作!—無人駕駛飛行大事記
一個多世紀以來,工程師一直在測試設(shè)計成能夠自動飛行的飛行器。
1913年12月
奧維爾·萊特演示了簡陋的、采用擺錘的“自動飛行”系統(tǒng)。
1914年6月
勞倫斯·斯佩里在一場航空安全比賽中爬上雙翼飛機的機翼,展示陀螺自動駕駛儀。